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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演出渐入佳境,台下也开始哄闹起来,宋徽翊旁边的几个小男生正在交头接耳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犯人们只能关在房间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应该是可以做工的,但没想到生活这么丰富,还能学乐器。”

    小学男生说起话来异常聒噪,宋徽翊轻斥一声,闲谈声很快消失。

    除了乐器演奏,其它节目大多也是庄重肃穆正能量的,例如诗朗诵之类。

    宋徽翊抬手看了看石英表,时间已近中午。

    最后上台的是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,宋徽翊刚想挪动的脚步站住,她有些好奇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女孩是犯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我是一名大学肄业学生,我在大二那年因犯了盗窃罪被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。”女孩拿着话筒用播音腔娓娓道来,讲述了她如何考出小山村,作为全家人的希望却在大学校园里被金钱和物欲蒙蔽双眼,最后因为虚荣心走上犯罪道路的故事。

    她说得情深意切,悲恸地表达了自己的悔恨,在最后说道:“在失去阳光的那一天,我又想起了父母在我高考后带我去的码头,而我就仿佛是那逆流而上的小船。”时,许多感情细腻的女生都听哭了。

    宋徽翊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带入了氛围中,她心里有些唏嘘枉然,她不想在学生面前露出悲戚的神色,于是抬步走出了礼堂。

    去厕所的必经之路上,一条路正在维修。

    作为最不缺乏劳动力的监狱,修路的工人自然也是正在服刑的犯人。

    宋徽翊怂怂的,飞快绕过维修路段,生怕与犯人有什么眼神接触。

    刚冲到另一头,她警惕地转过身,这才发现压根没人看她,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脸朝下用尽全身力气劳作,个个的眼里都只有路。

    宋徽翊报复性地观察起那几人来,很快,目光就只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。

    那人年纪很轻,是个青壮年,黑而短的寸头使瘦削硬朗的面孔更好地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他很热,这是宋徽翊看见他时得出的第一个结论。

    薄薄的囚服被汗水浸透,挺立的鼻尖和额头上随着动作起伏沁满汗珠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幅度很大,拿着铁锹正在清理路上坚硬的石头和杂草,每一下都果断有力,仿佛是运动员正在展示身体的力与美。

    明明穿着最不堪的行头,明明做着最底层的力气活,可来自造物主最原始的眷顾使宋徽翊怎么也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沉浸在劳动里的男人忽地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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