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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十年,回了他们一起生活过的老房子。

    天为谁春

    院子里的花还在开着,但小楼已经半空了。

    这个曾经永远像罩在烟雨里的地方,也和大部分沿海城市一样,推平了矮房,建起了高楼,小楼里的住户,也陆陆续续搬进了窗明几净的公寓,还住在这的,只剩年纪大不爱动弹的老人,和偶尔光顾的野猫。

    应白一点没有个样子,就这么蹲着逗猫,她手法还不错,挠完猫下巴就挠肚子,把那只肥橘猫舒服得直打呼噜。

    应苍林停完车回来,看到的就是应白面无表情招猫逗狗,不一会儿吸引了仨肥猫围她旁边,谄媚地用猫爪踩她鞋子。

    太阳洒在发顶,晕开一道光圈,应白一脸认真严肃地逗着猫,连他来了都没注意。

    刚刚重逢时的应白,冷艳不可方物,浑身都竖着成年人的防备和疏离。

    可她现在就像被晒得暖洋洋还被挠着下巴的猫,那些曾经永远悬在心脏上的锋利冰柱,正暴露在阳光下晒化。

    她耗费了太长的时间和心力去策划一场复仇,甚至在夜里都不能安睡,要咽下所有的不甘蛰伏着,等待着,就这么过了十年。

    如今,她终于可以自由了。

    但自由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陌生,应白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她就像被重启了的机器,还没有输入指令,只能一片空白地待机,按着本能去生活。

    她想招猫,就招猫了,她想发呆,就在发呆,智商和行为同时退化到与学龄前儿童无异。

    直到她被一只手一下拉了起来。

    应苍林脸上挂着明显的嫌弃,拍了拍她被猫挠了半天的裤脚,嘟囔道:“脏死了。”

    应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,这人似乎有点洁癖。

    然后她就把刚摸过猫的手往他衬衫上蹭。

    应苍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人要作乱的爪子,还特意抓的手腕,但应白就这么看着他,眨了下眼睛,眼神跟后面那只在看热闹的大橘猫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林林也就只能眼一闭,牙一咬,手一松,任她去了。

    应白跟摸猫时一样,面无表情地蹭了个够,连指头都擦得干干净净的,抬头看到林林眉梢眼角的无奈,嘴角轻轻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终于笑了。”他伸手捏住应白一边脸,肉都捏得鼓了起来,让她从仙女变成了滑稽的小猪。

    在应白打人之前,林林笑着牵起他的仙女,一起回家。

    微博:化作满河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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