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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用回答,已经看见她在整理高一的课件。

    贺知立愣住。

    全市高考前十,这样的成绩摆出来,很多家长挤破了头都想要为自己的孩子竞得这样一位利考“名师”。

    在贺知立心里,许傲的成绩单是只该是她出类拔萃的人生中一张小名片,而不应该被拿来当作谋生的工具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许傲抬起头,语气漠然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开口时嗓音竟是这般嘶哑,“为什么要去找工作?”

    “许承东今天来找过你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也很冷,“他说什么都别理。”

    望过来的淡眸似有冰凝在深处,“以后不许有事瞒我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我去做家教,这和你没有关系,钱是一部分原因,不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。你不必觉得内疚,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。”

    放弃全部的财产继承权,只要了这一处当年他们离婚时许承东赠予她的房产,从她选择从那个家出来,便决心割断一切经济来源。

    她的陈述沉静坚决,没有半分能够撼动的缝隙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他……你怎么知道叔叔来找过我?”

    “早上交警队拖车前打过我的电话,那辆车暂时在我名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为他放弃这一切值得么?

    贺知立站在客厅,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裹住缕缕黑沉的发丝欲落未落,浑身都像失去知觉一般僵硬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生活在那种家庭,就知道那些钱来得有多不堪。”许傲缓缓合上电脑屏幕,客厅昏暗,只有从餐厅投射过来的光源,将她面容切割成两半,半明半晦,勾勒出隐隐轮廓。

    “许承东一定向你吹嘘过他曾经一个月要付我们十五万的抚养费。但是因为什么你知道么?”

    贺知立摇头,脚步忖住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婚内出轨多年,证据确凿,净身出户,这个钱是法院判的,他不能不给。”

    何故会这样冷,明明她语气毫无波动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,一个没有人脉没有后台的主妇,能打赢这一场离婚官司么?”

    晚夜下起离离细雨,潮湿在空气里弥漫开。

    “因为她找了一个最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。”

    须臾,她转过脸看窗外,面孔掩进茫茫黯色。

    夜雨的凉意从窗隙涌进来,游丝般钻进他的骨缝间。

    “她做了那位律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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