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并不为两人发生关系这件事懊恼,而是为自己昨夜的行为尴尬,她千辛万苦给自己锻造一扇坚强的面具,这幅面具又被在他面前被自己砸得粉碎。
爱不是能够被掩盖的,血缘也不行。可是不是每种爱都能被接受,被认可,不是每种爱,都能被阳光温柔地拥抱。
顾返索性逃离纽约,她乘当天的飞机去佛罗里达州,在这里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络。半个月后她回到澜城,正好是孟施章的生日。
孟施章从来没有度过隆重的生日,今年顾返特地在酒楼摆宴。孟施章生在巨富之家,他对金钱一直看得很淡,对各种形式化的隆重仪式,他向来不热衷,甚至有些躲避。
顾返操办好一切,又请来孟施章的同僚和学生,孟施章不是个好父亲,但他是个受爱戴的学者,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生日,所有人都怀着送他一程的心思来参加他的喜宴。
顾返预料到这一点,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。她事先在请帖中声名希望大家能高高兴兴地为孟施章庆生,现场又分配好保镖,谁若面露悲伤便让保镖直接请出去。
孟施章犹如被她操纵的木偶,但是他乐意当木偶。
他一生都选择自私,现在能令顾返开心,令顾返满意,他做什么都愿意。
顾返提前跟他吩咐:“我阿哥也会来,你看到他别做傻事。我和他恩怨两清,你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。”
不论顾返说什么,孟施章都会答应她。但是另一方面,他扪心自问愧对顾返。
即便发生那样的事,他还是没办法恨贺峥。贺峥照顾他六年,那是他一生当中唯一有人陪的六年。
之前的录像传出,舆论沸起,但随着贺峥和顾返没有忌讳的来往,令公众相信录像是被伪造过用来陷害他们的。
人们听完想听的故事自然会散场,谁会真正花时间去辨别多年前的廉价录像技术的真伪?
兄妹二人再出现在同一场合里,一家人其乐融融,没人会主动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绯闻。
在保护嘉盛的这件事上兄妹二人达到共识,正好嘉盛也不喜欢这么多的陌生人,顾返将他安顿在楼上的客房,贺峥吩咐阿森陪伴嘉盛。
嘉盛已经同阿森熟稔,他把阿森当做朋友,热情地邀请阿森和他一同看动画片。
孟施章的朋友多是从事文艺工作,性情中人,大家喝多了酒,就不在乎什么年纪,什么规矩。顾返阻止不住几个老友抱着孟施章哭成一团,她在一旁静静看着,冷不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