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烟:“……”
司闻:“太多了,数不清。”
周烟第二次把手抽回来:“别碰我了!手上都是血。”
司闻:“这双手给你多少回高嘲,你忘了?”
周烟把安全带系好,转移话题:“那什么,走吧咱们。”
司闻饶了她这一回:“去哪?”
周烟:“你要没事,就再送我上趟糖果吧。我拿东西。”
司闻发动车,从辅路进主路。
*
糖果下午两点开始营业,晚上六点以后上人,周烟五点到的,还有点早,正好不必要跟一帮没什么佼情的人打招呼,也避免了他们喊住她寒暄。
她到更衣间,拿钥匙解锁抽屉,把自己东西拿出来,装包里。
装时候,虹姐进来了。
周烟没看她,只顾着自己。
虹姐把门锁上,走过来,看着她收拾东西:“我看见司闻在外边。”
周烟敷衍:“嗯。他在等我。”
虹姐靠在桌上,腰抵着桌沿:“黄总跟我说,你不干了,我就知道,你跟了司闻。”
她这个‘跟’,跟以前那个不同了,以前是买卖,有来有往,他不必对她负责,她也不用对他忠诚。现在不是了,现在,周烟跟了司闻。
周烟把戒指盒子拿出来,打开,还是司闻那枚袖扣,她保存的很好。
虹姐似乎不是想跟她对话,她不答也没那么介意,说了个最近学会的、洋气的词:“我想知道,这是你对他的救赎?还是他对你?或者你们相互?”
周烟不喜欢这俩字:“我有头脑,也有手脚,怎么就沦落到别人来救?救赎那些拯救世人之道,是基督教的教义,我不信那些个,我就信我自己。”
虹姐就有问题了:“那你图什么?钱?你现在正红火,要多少钱没有,怎么就非得跟一个禽兽?你没见过他是怎么对赵尤今的?还是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。”
“这不合逻辑,你也没有爱他的理由。”
赵尤今那事之后,周烟给糖果带来巨大影响,虹姐怕连累到她,找周烟谈过一次,没敢直接轰她走,可话里话外说了司闻不少好话。
周烟听出她的恐惧,趁火打劫,坑了她一笔。
今曰不同往曰,周烟再没幺蛾子,她当然跟那时候不是一个态度,也不必要周烟非得离开。
周烟没停下手:“你不用因为我不能再给你挣钱了,就寒碜我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