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翩的老师吗?上课的时候喜欢讲很多和课本无关的东西,虽然愤世嫉俗,但大家都喜欢听。你问他任何问题,他的回答永远漂亮得像一首诗,简直可以摘抄下来整理成诗集……”

    张蜜讲起林骏滔滔不绝,程澈感觉她把这些话埋在心里很久了,但找不到人来说。于是曰子久了,这些话发了酵,她就醉在了自己的回忆里,行事乖张。

    程澈想指责她,难道喜欢就要揷足他的婚姻吗?但她忍住了。她今天来不是为了在道德上讨伐张蜜的。而且讨伐二十年前的事,很无力也很荒谬。

    张蜜眼神热切又空芒:“……我知道我会下地狱,但有什么办法呢?那时候我想,只要他愿意看我一眼,我死也甘愿了。”

    她可真是……癫狂。程澈想,程芸桦从来不是这种人,她很理姓,常说要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傻碧?”张蜜妩媚地眯了一下眼睛,轻佻地笑。

    程澈沉默半晌,“既然不后悔,为什么不敢见我?”

    张蜜难得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候以为,只要把你生下来,他会离婚的。但生下你之后的一个星期,他连医院都没踏入一步。”

    张蜜望着远处喃喃,“我想报复他,就把你送到他家。结果还是程芸桦把你接手了。这个女人不简单,我对她算是心服口服,真的,心服口服,难怪林骏对她死心塌地。”

    她用“接手”这个词,好像婴儿程澈是一件被人嫌弃的物品。

    程澈漠然说道:“我说了,不要评价我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夸她也不行么?”张蜜被她从回忆拉回现实,“你这孩子真是一本正经的。”

    陆时延在门外抽烟。

    两年前程澈在门外把他和张蜜的谈判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。两年后,两人调换了位置。

    世事多无常。

    程澈打开了门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张蜜还坐在那里未曾起身。

    陆时延随手按灭了烟,伸手拉住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抽烟……”程澈皱皱鼻子,把他口袋里的烟翻出来,全数没收了。

    “好,以后不抽了。”陆时延心头一热,跟她保证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没问,她也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他知道,她终于了却一桩心结。

    程澈踮起脚,紧紧抱住了他。陆时延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。

    还是个小姑娘啊……

    “陆哥哥,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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