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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宜哥哥,谁知道妹妹那么难搞,和她合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陈沧低声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?你不知道。”安度拍一下自己膝盖,语焉不详,“……现在的裴景言,让我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汗毛微微倒立,她逃避:“算了,不提他。”

    “二十岁后,最信任的人是韩楠,我见过他复健时候满头大汗,艰难行走的样子。车祸后我不记得很多事,有时做完治疗控制不了情绪,他总想办法逗我笑,明明他损失比我更大,行动不便也做很多游玩攻略带我散心。念书也是,别人都说他只会以学姐为中心。人要知恩图报,所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,我都不会不管他,是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安度肩膀碰碰陈沧,恳求道:“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,你不要太为难他,我不要求你和我一样欣赏和照拂他,但是……多给他一些时间适应工作。”

    这很像走后门的关系户,她越说越轻。

    “他适应得很好。”陈沧没多搭话,垂眸拿起酒盅又放下,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安度舒一口气,迟疑十多秒,才涩然出声:“还有一个人……我猜不透他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月隐于云层,酒瓶空见底,微醺的感觉一如最初。

    安度看向陈沧,“……是不是因为我不认真的开始,所以得不到认真肯定的答案?”

    陈沧回视,安度不能坦然看着他继续,只抱着膝盖,随手捡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,自说自话:“我看不懂你。你和我的距离总是在变化,捉摸不定。你对我好,我会想你以后是不是同样也对别人好。你难道看不出来,我对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语戛止,他们之间很简单,又好似很复杂,她只能在迷雾中抽丝剥茧。

    安度头垂得更低,扔了树枝,从口袋中掏出被她抓握了一天的纽扣放在手心,睁着湿亮的眸子凝视他,问:“……第二颗纽扣。是我以前从你衣服上剪的,是我拿走的,对吗?”

    她剪,他给,他们曾经应是再亲密不过。

    什么白月光黑月光朱砂痣青砂痣,或许只是过去的她,安度觉得自己很可笑。

    十年荏苒,为什么错过,为什么分离,绝不是他之前的“小心眼”说辞,她想听他亲口道破。

    陈沧身形不动至僵,缓缓点了一下头,但仍是默然,呼吸深重。

    数秒后,他伸手覆住她的手心,挑她没说完的话反问:“你对我怎样?”

    他还是不肯透露半句,安度也不愿答,鼻头酸意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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