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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言顺的理由休沐回家,避开不想面对的闲事。哪怕是飘在天上的人,一旦做了丈夫和父亲,多少也要负起些责任。他的温情向来不多,点到即止,恰到好处,薛氏的失望,他心里明白,只当自己本身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。唯独那段日子她很满意,仿佛只要他在家里待着,便能使得充满忧思的女人停止乱想。薛氏已午休睡下了,屋里静默地染着暖香。他倚在窗台边,以手支着下颌,暖融融的光照在他眼睫上,不经意间便打了个盹。年轻的女子,拎着裙子背对着着他站着,脚踝纤细,小腿笔直,赤着脚踩在地毯上,半弯着腰,侧过身来的时候,能看见她凸出的小腹。不似寻常妇人腰身笨重,走路像鸭子摆步,她的有孕,像是在她纤弱的身上捆了一只球,越发衬得她骨骼纤细,仿佛一弯就能折断。“找什么”真怪,即使她有了身子,他依然能够一手将她抱起来,轻松地抱离了地面。他从未想过自己能以这样的语气说话,像是掺了蜜糖。她纤细的臂搂着他的脖子,依然左顾右盼“找猫儿。”那声音柔和,在耳边酥麻作响。“送到隔壁去了。”“为什么”她扭过来了,面目模糊不清。他抱着她到床边,仍然抓着她的手不肯放,一刮她的鼻尖“也是有身子的人了,不怕冲撞了你”床帐旁边摆着香炉,烟雾如小蛇升腾起来,慢慢勾勒出满室如云的雾,她安静地坐在云雾那头看着他,闻言,抿着嘴浅笑了一下,双瞳似秋日的湖。扇子带着香风席卷而来,搅散了梦境。他睁了眼,刺目的日光使得眼皮滚烫发红。他的心仍在疯狂地跳着,眼前模糊一片。那样的喜欢那样喜欢抱着她的时候,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填满了。“侯爷,热吗”打扇的女子声音压得低,白纱覆面,盈盈美目乖觉地看着他,隐隐流露着期许的神色。他一回头,心下了然。薛氏孕嗜睡,还在帐未醒,这便有不安分的抓着机会凑上来了。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,这一觉醒来,他极英俊的眉目含情,柔和得仿若刚硬的山峦被桃花树覆满,也难怪这丫鬟误解了什么。他对于斥退有心人这种事,算得上驾轻就熟,可是甫一回头,见扇子的风吹动的轻薄的白色面纱的一个角,刚要起的话头,便异地收住了。他望她一眼,抽出她手上团扇,一言不发地捡起笔,蘸饱了墨,于上面胡乱勾勒,心还停留在方才的梦。“侯爷。”那女子被夺了扇子,越发胆大起来,别了别耳畔发丝,含羞带怯睨着扇面上的红梅枝丫,“奴婢想要芭蕉。”他的笔一顿,抬眸望向窗外,隔窗外小院墙角立了一株芭蕉,迎风分翠。芭蕉笔画比树木多,画的时间也更长。他随手画了两笔,忽然一阵心悸,恍惚幻觉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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