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幼时生病,烧坏了脑袋。”
沈行青觉得来人有几分眼熟,就多看了一眼,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。
那些被刻意埋藏而模糊了的记忆瞬间再度鲜活起来。
沈行青一直都没搞清楚过自己对那个人到底抱著什麽样的情感,到了这里才隐约觉得可能是真的很喜欢。
可是又有什麽用呢?
那个人分明已经不可能再触碰到了。抱著那麽多的喜欢,她要如何独自生活下去?
只能无可奈何地将过往埋藏,逼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,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准回头,却从未放下过。於是习惯了举步维艰,终日疲惫,实在无力维系时只好自欺欺人。
无法去期待更多的以後,这样的日子,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。或者到最後,会选择自我了断也说不定。
可是,她现在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人呢……
泪眼朦胧中,沈行青听到那人轻声说著:“好久不见。”作家的话:好了,卫琏粗来了。把亲爱的去掉了
第9章 不是朋友
初五,寒露,有风,鸿雁来宾,宜会友、祈福,忌出行。
卫琏在城里逛了一圈回来,看见本应在江南的南宫煜站在院落里,显然是在等自己:“这麽快就回了?”
南宫煜眉宇间有著无法掩饰的兴奋:“沈姑娘来了。我把西苑的人都支走,让玉珠带著大妞过来。娘儿俩说不定已经见上了。”
卫琏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沈行青:“无缘无故地怎麽来了?”
“什麽叫无缘无故?你分明同沈姑娘有二三事,却死活不肯承认,我看著都替你累得慌。索性想了个法子让她过来!”南宫煜用手肘撞他,“我可是仁至义尽了,让二哥晓得了还不知要怎麽扒我的皮呢!”
卫琏目光闪了又闪,终究转了身道:“我去见她。”
“回来请我喝酒啊!”南宫煜在後面叫道。
卫琏没有应声。
他不想见沈行青。
她为了救他而舍弃性命之後的十年里,他每天都做著一个同样的梦──他牵著她的手在路上走,她仰头望天,然後他被猛力推开,一大堆钢条掉下来,最後的画面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抬出。
刚开始,卫琏每次都会惊醒,接著整夜失眠。他知道他在自我折磨。有时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对她纠缠不清,她或许不会这麽早就离开;有时又觉得沈行青或许是“作者”设下的又一种磨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