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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就跑,半点不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那小厮与公子一张嘴张了老大,久久合不上。

    黎莘懊恼的溜回了槐树下,恨恨的从地上拔了根草茎咬在嘴里,用牙齿碾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第十次失败。

    她挫败的拿头锤了捶槐树,耷拉着肩膀,慢腾腾的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却不见,身后倏忽落下一道人影。

    玄衣锦袍,未束发冠,只用条墨里镶红的带子系了。

    那人伸出修长玉手,提溜住她的衣领。

    黎莘走着走着,发现自己开始原地踏步。

    甚至有种边走边后退的趋势。

    她愣愣把脑袋转回去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一时未看住,便学会用这法子寻男人了?”

    那人轻笑着,嘴角微翘,桃瓣似的眸,蕴藉风流。

    眉梢一点小黑痣,如龙点睛。

    黎莘怔怔。

    贺浔捏住她软嫩的脸颊:

    “说,这是第几个?”

    黎莘:“……”

    送命题!!!!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又是一年冬至。

    贺浔从外间归来,脱下大氅,在火盆边烘去了寒意。

    里屋被熏的暖融融的,隐约飘着清甜的果香,他侧耳听了听,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跑来。

    他无奈一笑,方张开双臂,便有一团白绒似的雪团子扑进他怀里:

    “阿浔哥哥,宝儿闹我。”

    >    黎莘鼻尖红红的仰起小脸,清眸盈盈,眼尾还泛着水汽,委屈极了。

    贺浔托了托她圆滚滚的腰身,在她俏挺的鼻梁上刮了刮:

    “多大的月份了,还这般莽撞?”

    黎莘一撅嘴:

    “在肚子里闹的我直馋嘴,刘妈妈又不肯让我多吃,现下胃里还空空的呢。”

    贺浔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,边缘镶的一圈狐狸毛衬出她尖俏俏的小脸,猛一看去,确实清瘦了些。

    紧随而来的刘妈妈叫苦不迭:

    “夫人,您吃了那么些,积食了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她也是没法子,夫人被家主养的娇气,并不是性子差,只是爱贪嘴,每每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她真是瞧得惊心动魄,生怕她吃坏了。

    黎莘自知理亏,赧然将小脑袋埋进贺浔胸膛。

    贺浔在她颊上轻捏了一记,舍不得下重手,只好道:

    “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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