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别气……”她还在打着哭嗝，皇后的轻拍她的背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，是我引诱兄长的，要怪就怪我好，我是个坏孩子……”她又嘤嘤地哭起来，皇后哄都哄不住，只是听着小姑娘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具体是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，隐约明白是听到她在喊宋怀。

    皇后叹气。

    “真那么喜欢他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她也算有点明白了。绾绾也喜欢她，怕是被诱骗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头。

    “不会再有人像阿兄那样对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，一辈子那么长，怎么会找不到对你好的人呢？”皇后哄她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不会再有了……”不会再有阿兄那样好的人了。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是喃喃着，只是感觉姨母在温柔地轻拍她背，她将头埋在姨母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小声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姨母……”

    这傻孩子。皇后叹，感觉寝衣都微微湿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后将小姑娘留在了朝阳殿，也不打算送她回去了，她是长辈，总要替她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。

    可是陛下的举动却让她越来越心惊肉跳，而她的绾绾似乎还无知无觉。

    “陛下喝茶。”

    这是皇帝在问她饮的是什么，她将自己手里的茶盏奉了上去。

    皇帝嗅了一口，然后再喝，赞叹道：“好香，绾绾泡的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，是花茶呢，是用异蒂黄的花瓣做的。”她还乖乖将腰间系着的荷包拿出来，递予陛下，道：“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皇帝接过，放在鼻间闻着，笑着收入怀中。解下腰是的玉佩送给她。

    “绾绾以后叫我姨夫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手摸摸小姑娘的脸。

    皇后看得脸假笑都快挂不住了，宋绾的表情有些呆呆的。

    至此以后皇帝就常过来喝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昭元历二年秋。

    莱国公贪污之事暴发，陛下感其不忠，怒火冲心，在大朝会时晕了过去，诸位大人一片慌乱。

    陛下中风不能下床，太子病重，由皇后监国。朝堂上风起云涌，皇后本以为只有五层的机会，但隐隐支持着她的人似乎更多一些。

    次年春，幼年居住大安寺，为国祈福的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回宫，赐号长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