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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下意识的,挑了他这里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,他是她遇见过的,最完美最干净,也最值得信赖的人吧。

    可她却每每想要弄脏他。

    她真是无可救药。

    白凝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男人祥和的脸,不知道看了多久,脑子里好像闪过千头万绪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

    那么大一个烂摊子,她说丢就丢下,而且完全不想面对,只想像只没用的鸵鸟一样,龟缩在这温暖安静的巢穴里,躲得一日算

    一日。

    逃避虽可耻,但很有用。

    景怀南睡得并不安稳。

    梦里面的女人,一步一步陷进阴森诡谲的沼泽里,泪水涟涟地回头看他,眼神里有求助,更多的是绝望。

    他急得出了一身的汗,想要大喊,却发不出声音,想要奔过去救她,却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费尽全

    身气力,右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,他一把抓过去,摸到温热的肌肤。

    景怀南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手中乖巧地卧着一只小手,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莹润如珍珠。

    他直起身子,和女人对视,微妙的旖旎气氛悄无声息地安抚还残留着冷汗的身躯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景怀南松开手,探过身子去拿温度计,一边帮她量体温,一边微哑着嗓子问“好点没有还难受吗”

    体温三十八度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好了很多,但发烧这种病,夜里最容易反复,景怀南并不敢掉以轻心。

    白凝微垂了头,感受着额间温度计的冰冷和男人手指的温暖,轻声回答“还好,就是浑身都没力气。”

    她惯会演戏装相,这回却是真病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不过去,给她报应。

    “发烧是会这样的。”景怀南低声安慰,“我去给你盛碗粥,你吃完再吃药,然后好好睡一觉,明天差不多就会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白凝点点头。

    病来如山倒。

    她关节发软,连拿勺子都很艰难,景怀南只得抛下男女大防,亲手喂她喝粥。

    经过两个小时慢火熬煮,变得软软糯糯的大米粥,入口香甜,容易消化。

    许是心境影响,白凝从中尝出了诸多滋味,酸甜苦辣,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一滴眼泪掉了下来,砸在景怀南的手背上,晕出一圈儿湿迹。

    他虽心地柔软,到底从事医护行业多年,见过的唏嘘之事不在少数,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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