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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要逃?”

    他的指尖收紧,朝夕疼的蹙眉,唇角紧抿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为何要逃?”

    商玦锲而不舍,语气忽然深幽一分,朝夕不知他到底要听什么,一时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商玦忽意味不明一笑,满含着叫人放松警惕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要孤庇护你,你又能为孤做什么?”

    朝夕被迫仰着头,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惶,看起来万分动人,抿了抿唇,她语声低弱的道,“朝夕身无长物,唯有一张皮相,殿下若无惧朝夕凶煞命格,朝夕愿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对赵弋,也是如此?”

    商玦似乎很不喜欢听她多说话,每每都要打断她!

    朝夕蹙眉,面色微冷,抿唇不言。

    商玦看的低笑一声,忽的倾近,说话的热息几乎要落在她唇上。

    他漠漠开口,语气高高在上带着同情,仿佛慈悲为怀俯瞰苍生的佛陀,“你和他四年情分,也抵不过一座城,凉山三年的凄楚,那滋味儿你可还记得?”

    朝夕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蹙眉,表情平静的问,“殿下欲意何为?”

    商玦指下力道微松,“看来,他在你心中不过尔尔。”

    朝夕转头,摆脱他的桎梏,垂眸躬身安然不动。

    商玦默了默,忽然就肃了语声,“一路北上,遇赵国行营几处?龙虎骑大营设在何地?”

    等了这么久,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。

    朝夕直了直身子,“三处,龙虎骑行营设在枸城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信你?”

    商玦语声淡漠,拒人千里。

    朝夕深吸口气,“朝夕就在殿下眼前,倘若有假,殿下杀了朝夕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赵弋也曾待你极宠,今次你倒是答得利索。”

    朝夕下颌微收,语气平静,“如殿下所言,三年凉山滋味儿不敢忘。”

    下颌又被捧着,这次力道很轻。

    商玦倾身,“很好,你最好一直不忘。”

    朝夕唇角一抿,正在想如何答话,下颌忽然被松开,紧接着一只手臂利落的环过了她的腰,朝夕猛地屏住呼吸,本能的将袖口一攥,本以为他欲要行轻薄之事,可下一刻她整个人却被他打横抱了起来,他并不多言,抱着她转身便走!

    朝夕全身绷紧不知他欲意何为,正忐忑不安之时她整个人忽然被他扔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“噗通”一声响,带着馨香的热水猛地包裹了她!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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