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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瞑目后之空观。弟已觑破,此志已坚,兄毋固辞。”

    李芳笑道:“人事以现在为断,已过者业为陈迹,不必仍系于此心,未来者咸属渺茫,亦无庸拘泥于此念。兄而果罹凶锋,则已死不可复生,诸当弃之度外。今犹为既生之身,当念先人嗣胤之重,胡可以玄渺之一情一,作一例观。世妹关乎一脉,老嫂系乎后昆,万不可以生而不死之身,竟视为死而不生之身。急欲留此生而必死之身,为他年不死而生之身,令弟受无名之贶也可。”悦庵道:“兄素多一情一,弟固敢以一情一动。且赐我以余生,曷可仍蹈于死地?观已往之局,悟未来之因,实同一例。小妹为先人所遗留,使之偕婚吉士,终身亦可有托。劣姬为我身所匹配,使之附侍巾栉,终身不致失所,此身之累既除,则生可也,死可也,生而不死亦可也。二人既来,必无再回之理。弟即从兹相别也,亦无他往之理。弟固从今不见也,兄无费辞。”

    李芳欲推卸,悦庵双膝一跪,主意无二。伍雄道:“大丈夫遇事明决,慷慨承当,何必效迂腐之人,咬文嚼字,徒多口舌。”

    李芳无奈,只得允受,三人就在堂前拜别,悦庵与伍雄相牵出门。公子问道:“伍兄此别,未知何日再得相逢?”伍雄道:“有缘一自一能相会,那里定得行踪。”举手一拱,飘然而去。后事如何?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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