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空无一人,她从通向海边的那扇门走出去。离开海边大道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,塔里娜低着头慢慢向前走去。
在海滨附近只有少数几个人——几个晒黑了的青年人在玩一个巨大的橡皮球,还有一两个风雨无阻的游泳人已经下海了。
塔里娜穿过五颜六色的帐篷走向他们昨天用过的帐篷。她刚走到那里,就看见纽百里先生已经在那里了。他躺在一个甲板靠椅里,穿着一件毛巾晨衣,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不知怎么有点不相称。他正在读报纸,另外还有一堆报纸放在膝上。他手指里夹着一支大雪茄烟。
“早安,纽百里先生!”
他听见塔里娜对他讲话,便抬起头来,放下了报纸。
“早安,塔里娜,”他庄重地说。“请原谅我没有起身。在这样的甲板椅里我不论起身、坐下总是觉得为难。”
“哦,当然,请别动,”塔里娜说。
她从帐篷里取来一个舒适的橡皮坐垫放在纽百里先生的椅子旁边。
“我是不是把你叫醒得太早了?”他问道,“我猜想你们年轻人昨晚玩得很晚。”
“的确是很晚,”塔里娜承认说,“可是我们在夜总会里玩得非常高兴。”
“我听说你们很晚没有回去睡觉,”纽百里先生说。
塔里娜止不住锐利地扫了他一眼。她怀疑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?柯利亚先生和他的窥探系统甚至在赌场里也在活动吗?
“我想现在是个好机会,”纽百里先生继续说。“来谈谈我昨晚对你提到的事。”
“关于到法国南方去的事吗?”塔里娜说:“我……我想我不能。”
“你答应过我你会帮助我的,”纽百里先生说。“我一定要请你遵守诺言。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任务。我可以解释一下吗?”
“是的,请讲,”塔里娜说。她满肚子犹疑,不知道如何才能拒绝他要求她办的事。
“你当然知道,我经营着各种各样的生意,”纽百里先生说。“我的工作就是促进我的业务,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可能的话。在生意中我经常会遇到某些彻底改革的想法。通常这些发明,也就是那些改革的想法,是很不切合实际的,要不就是在世界别的地方、别的人也恰恰在改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东西。”
他稍停了一会,喷出一口雪茄烟。“这实际上并不象听起来那么奇怪,”他说,“因为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始终是根据或多或少同样的思路在工作的。唯一的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