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
关灯

语速:
2x
3x
4x
5x
上一页    存书签 下一页
不再展开。

    那时我已经认识了他,但这一切都超出他的想像。我的胡思乱想让朴素的他怀疑不安无法负担,我们一直爱着却又离着,他没有说累,但他的眼神惶惑。

    有好几次,我以为我会随你而去了,我曾经幻想那个世界应该洁白明朗,也许有微风,而且每个人都好爱我。

    每次宿醉后,我无数次地割伤了手,圆圆鲜红的血滴在床单上,我从来不觉得痛,他气得无法说话,找来纱布药水,但从来不责骂我。我没有说出口,我想你想她而且很爱他,我是一个得了爱无能症的病人,找不到药,无法治疗。

    而我的自残总是为他要走,走,不过是走回坐车才三十多元的距离,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。那时你摸摸我的头,我才十七岁,你笑着转头,单眼皮的眼睛闪亮,让我相信你的风流都是那些人的错。你是一个孩子,只是太爱笑,对人太热忱,以致她们自己无法抽身。

    你转过身骑上了车,从此离开了我们。

    所以我怕,怕他走了怕自己消失。

    爱人怎么会这么辛苦?不会爱的人又为何对爱苦求?

    一个人工作时总是在夜里会饿,有时饿了就让胃酸磨着自己,又或起来大吃,吃得血糖上升脑子变得迟钝。

    许久以后,姐姐找到我,给了我熟悉的地址。在年夜我回到家,打开那扇门,母亲如常地煮食,我们坐下来,一年多的日子却仿佛才数天,一切如昔。我仍不会言语,我只是希望我不要再后悔,就像我没有及时好好看清你是我的父亲,因为那时我并不懂得爱,可是此时我知道我从你们身上得到的遗传如此相像,包括脆弱与倔强,而且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好,是因为我从你们身上也得到了好和善。我虽然还是自卑,但我好希望能学着强壮。那一夜我吃完饭后独自赶夜车下南部,天气那么冷,我坐在车上听着收音机里传来处处的道喜声,觉得生活紧实和暖,淡淡的悲喜交合。我一直紧握自己的双手,要自己记住生命里得到与失去的每一刻。

    如今多年过去,我们同修天上十载百年人间。今年清明,我与姐姐、姐夫领着他一同上山探你,我上香掷红问你:“他会对我好一世吗?我会幸福吗?”你都一一地说:“是。”我静静地看着他洗莲雾,泪留在心底却欢喜。

    他出门远行时,我也终于不再害怕,从无法入眠到现在我能关上房里的灯安然入睡,这过程如此漫长,却也只是瞬间。

    因为饿,我在夜里醒来。

    从床上起身,摸黑走出房门,走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